“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这座城堡没有任何变化啊!”
宽阔的森林外,怀抱着可爱女孩的女性,发出了感叹。
“妈妈离开了很久吗?”
伊莉雅好奇地看着芙兰,天真的眼神让人不忍心说谎。
“恩,妈妈十年前得到圣杯后,就离开了日本,去了别的地方。”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不回来呢?妈妈既然一直活着,为什么不回来陪伴伊莉雅呢?”
在爱因兹贝伦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了十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尤其是像伊莉雅这样的孩子,或许是比绝望更深沉的悲痛吧。
“因为妈妈,要终结掉爱因兹贝伦的宿命啊!”
芙兰温柔地抚摸着伊莉雅,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如果不这样做,那么伊莉雅,塞拉,莉洁莉特还有爱因兹贝伦所有的大家,都会被命运继续禁锢,所以,伊莉雅,原谅妈妈,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伊莉雅了!”
“那从现在开始,妈妈要永远陪着伊莉雅!”
伊莉雅紧紧地搂抱住芙兰,就像要永远抱住芙兰一样。
“伊莉雅也会永远陪着妈妈的!”
“恩,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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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塞拉和莉洁莉特走出城堡。
“爱丽丝菲尔小姐!”
塞拉不可思议地看着芙兰,作为和莉洁莉特同一批制造的人造人,塞拉的年龄为两岁,在她诞生时爱丽丝菲尔已经化作了圣杯,因此塞拉只在资料里了解过上一位圣杯容器爱丽丝菲尔,并且看到过爱丽丝菲尔的容貌,实际上,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相貌都有相同的地方,都是按照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为蓝本制造的。
昨天晚上接到银翼之鹰的通信,只是简单的说明,并没有其他额外有价值的信息,为什么爱丽丝菲尔还活着,她应该已经成为圣杯了才对,在发动召唤圣杯的仪式后就应该失去生命了!
“你好,塞拉,还有,莉洁莉特。”
既然是不一样的世界,那么塞拉和莉洁莉特也是不一样的存在,也不会有关于我的记忆,虽然是这样,但是看见认识的人,还是很高兴啊!
芙兰这样想着,露出温柔的微笑。
“你好,爱丽丝菲尔。”
莉洁莉特带着空洞的眼神,像是机械一样发出间断的声音。
“您为什么会认识我,还有莉洁莉特,您应该在十年前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成为小圣杯了!”
塞拉静静地看着芙兰,因为伊莉雅还在芙兰的怀抱中,所以暂时不能让莉洁莉特发起攻击。
“塞拉,你在说什么,妈妈明明好好活着的!”
伊莉雅有些生气地大喊着,妈妈都站在这里了,塞拉为什么还是会怀疑?
“大小姐,您的妈妈在十年前已经成为小圣杯死去了,您应该知道这件事,而且因为卫宫切嗣的背叛,爱因兹贝伦也没有能够得到圣杯,您的妈妈爱丽丝菲尔也无法复活,所以请回到我们身边,大小姐!”
塞拉冷静地诉说着现实,观察着芙兰的反应,莉洁莉特则举起了巨型斧枪,对准了芙兰。
塞拉的话语和莉洁莉特的举动让伊莉雅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塞拉说得是真的吗?妈妈已经死去了,妈妈不是妈妈吗?
“妈妈,塞拉说的是真的吗?妈妈不是妈妈吗?”
伊莉雅慢慢地转过头,看着芙兰,声音有些颤抖,小小的脸上布满了苍白,颤抖着双肩,带着像是马上就要哭泣般的表情。
“伊莉雅,是不相信妈妈了吗?”
芙兰低下头,看着伊莉雅。
“不是的,伊莉雅相信妈妈!但是,但是塞拉说的......呜呜......”
稚嫩的声音停止了,取代的是低声的哭泣,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溢出了眼眶,双肩颤抖着,总是浮现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始终与悲伤不相称的少女,现在已经低着头,擦拭着留下的泪水。
“伊莉雅...伊莉雅...不是怀疑妈妈......”
芙兰将伊莉雅簇拥进怀里,少女悲哀的面容让芙兰也感到沉重的悲伤,简直是贯穿胸口的痛楚,产生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怜惜,心脏似乎被刀刃刺穿,那把刀就是伊莉雅的哭泣,这样的感情,早已消失的感情,又一次出现在了芙兰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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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活了这么多年,在现世,已经算是长寿,就这样死去,也不会有很多人感到哀伤,因为寿命走到尽头而安然死去,应该算得上是幸福。
对于自己的命运,早就有了觉悟,数十年的时间,已经经历了数次人生,应该已经比任何人都要能看透生命的意义,应该已经不会在产生过多的感情,已经经历了人生的所有,对世界的一切也不会再抱有期待,即便亲手葬送数十万人的军队也不会有任何怜悯,将数个国度当作棋子也只是看作计谋,为了胜利,也可以不择手段。
明明已经遭受过背叛,成为魔王了,但亲手覆灭自己缔造的军队后也会流下眼泪,明明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但是也会下令放走逃跑的普通人,即便是早已成为了最邪恶的魔王,却也未曾亲手斩杀过无罪之人,看见遭遇了不幸的人也会留下财物。
即便已经失去人类之躯,隐藏的善良也从未消失,人似乎就是这样的生物,明明心里爱着某些东西,却因为多余的高傲和尊严否定自己的爱,直到失去才正视自己的内心,这样看来,早早承认自己的错误,似乎也不是坏事。
——想了这么多东西得出答案了吗?既然你明白这一点,那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你也应该清楚。
王芙歪着脑袋,看着芙兰。
——接受这些爱并没有问题,问题是,我应该以怎样的身份去接受。
——怎样的身份都可以吧,只是接受的话。
——这么随便应该不合适吧,爱丽的身份,伊莉雅的身份,都要好好考虑。
——丧失感性获得理性,为了做出正确的决定而否定掉所有的感情,自己认为的正确和所决定的未来,是否真的是被人们需要的未来,在结果揭晓之前,谁也无法预知。这是你认为的吧,既然这样,坦然接受自己的幸福就足够了。
——你这么说也没有问题,无论是怎样的现实,都要接受。
——现在有了女儿,等净化完此时之恶,又会拥有一位美丽的妻子,恩,只是想想就让人感到幸福啊!
——你可不要随便立flag啊,我可不想成为切嗣!
——你没有卫宫切嗣的顾虑,也不需要做出像他一样的选择。
——我现在终于理解了切嗣的痛苦,我要向他道歉,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切嗣会产生带着妻子和女儿逃离圣杯战争的想法了,拥有这样的幸福,然后亲手扼杀,这样的痛苦,无论是像切嗣那样深爱着所有人的人,还是普通人,都是无法承受的痛苦啊!
——你想说什么?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是指亚斯菲尔吗?
——是啊,亚斯菲尔。拥有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在无法面对的灾难面前,无论是谁,都会选择逃避吧!
——你也可以带着爱丽和伊莉雅一直呆在虚界啊!
——恩,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是,我的身份,不只是芙兰乌多斯,还有泽伽拉菲姆啊,抛去人类,恩,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些尖耳朵,还有粗鲁野蛮的兽人,那些魔族的战士,我怎么能够舍弃呢?我可是被称为魔王的人啊!王怎么能抛弃自己的子民呢!
——你能战胜危机吗?
——我觉得我可能做不到,虽然现在已经拥有了最强大Servant的力量,但是想到那个巨人,还远远不够,我的力量。
——如果那是亚斯菲尔必然的命运,即使拥有足够的力量,未来也不会改变吧!
——如果亚斯菲尔的未来真的是灭亡,我确实也没有办法,但是我觉得,世界本身应该不会那么脆弱,在我看到的未来,整个亚斯菲尔都完全被毁灭了,不仅是所有的生命,整个世界本身都被摧毁了。
芙兰逐渐皱起眉头,眼神里充满了焦虑。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毁灭亚斯菲尔,但我想,那个家伙应该不会放过我们,我和阿明可能都逃不掉,那个家伙最后看了我一眼,我明明是在预知未来,但那个家伙依旧注意到了我,也就是说,虽然我并不想高估自己,但是那个家伙,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我和阿明才要毁灭亚斯菲尔,或者是因为我和阿明前往了亚斯菲尔,他才注意到了亚斯菲尔,无论是哪种情况,按照我和亚斯菲尔的关系,我可能都无法逃避......
——这只是你的猜想罢了。
——如果只是猜想当然最好,但是......唉!
芙兰长叹一口气,仅仅抿在一起的嘴唇表现出内心的不安。
——怕死吗?
王芙的话让芙兰一愣。
——死亡吗?哼...哈哈!
肆意地大笑过后,芙兰倚靠在王座上,右手支撑着脸颊。
——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好像真的有些害怕了。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畏惧死亡。
——因为你的内心还是人吧。
——或许吧,不过人就是这样的生物,一无所有的时候无所畏惧,有了牵挂就会畏手畏脚。
——你也要畏手畏脚吗?
——如果就此放弃的话,应该能获得暂时的安逸吧,虽然我不是一个爱冒险的人,但相比于最后在绝望中死去,我更愿意像战士一样,在决斗中倒下。所以现在,就允许享受暂时的安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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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雅,想要知道真相吗?”
“欸?”
伊莉雅抬起头,有些不明白芙兰在说什么。
“伊莉雅,你知道五大法的第二法吗?”
芙兰一边抚摸着伊莉雅的头发,一边解释道。
“由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行使的第二法,拥有观察无数地存在的平行世界,并任意在世界间往来的能力,也就是说,如果能行使部分第二法,就能去往其他的平行世界。”
塞拉皱着眉头,眼神平静地看着芙兰。
“你想说什么?”
“你说的没错,塞拉,我确实不应该认识你,也不应该活到现在,因为这个世界的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在十年就失去生命了。”
“难道你是......”
塞拉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没错,我就是来自其他平行世界的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我赢得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完成了第三法,成为了行使第三法的魔法使。”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塞拉依旧保持着怀疑。
“在我完成第三法的时候,某个麻烦的家伙窃取了远坂家的宝石剑,动用了残缺的第二法,本来是想要借用来自其他平行世界的魔力消灭我,但在第三法的影响下,意外触动了第二法,当我苏醒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芙兰面不改色地盗用了远坂家尚未完成的宝石剑的名号,并且将罪名栽赃给了某人。
塞拉还是有一点怀疑,但因为没有其他的证据,所以也不能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塞拉,都是这么的爱操心啊!”
芙兰看着走在前面的塞拉,小声的抱怨道。
塞拉的额头出现了#。
“其他世界的塞拉也是这样的吗,妈妈?”
伊莉雅凑到芙兰耳边,小声问道。
塞拉的额头出现了##。
“没错哟,塞拉都是这样,总是喜欢操心,很认真又爱叨唠,不相信陌生人,总是抱有很大的恶意,而且明明是和莉洁莉特同一批制造的人造人,胸部却意外的贫瘠......”
塞拉的额头出现了###。
“虽然我是很认真又爱叨唠总是抱有恶意的失败作,但是你们说的话我也是能听到的!”
塞拉生气地转过身,虽然塞拉脾气很好,但是听到这样的评价,塞拉很生气。
“不好,被塞拉发现了!”
芙兰立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抱着伊莉雅把头转向另一边,装作听不到,看得出来,动作熟练,脸色没有改变,是个惯犯。
伊莉雅也像芙兰一样,把头埋进芙兰怀里。
“呼!”
塞拉深吸一口气,准备走到装傻二人组身边开始教育,莉洁莉特忽然开口。
“塞拉,生气。”
简单的用语,不连贯的声音,和平时的莉洁莉特一样,但塞拉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生气了,在没有其他额外的影响下,只是几句话,就让自己失去了冷静,这个人,似乎真的认识自己,她说的是真的吗?
然后塞拉注意到了芙兰偷偷侧过脸偷瞄着自己的目光,伊莉雅也做出了相同的举动。
“这个家伙,真的是爱丽丝菲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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